凛奈

SOFA

作者的话:一定要拉到最后谢谢

    我们曾经在这沙发上相互依偎看着电影,你与我的双手紧握,我们指头缠绕着指头,你轻轻靠在我肩上,电视的亮光反射进你好看的眼里,你笑弯了眼,你眼里有细碎的繁星,你对我说,等我们老了,就去法国,开个牧场,我们要养好多奶牛和绵羊,还要种草莓,我拨动你的头发,微微侧头,轻柔地对你说着好。
   
    我们曾经在这沙发上玩着你最喜欢的电玩,堵上今晚堆积如山的脏碗,奋力操作着手中的游戏杆,游戏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,你突然伸手干扰我,自己却毫无防备地输了游戏,你不开心地撇撇嘴,走进厨房,五分钟后你打碎了两个盘子,我走进厨房把你赶了出来,你用小动物一般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,我无奈地叹口气,挽起袖子替你收拾残局。
   
    我们曾经在这沙发上一起熬夜看世界杯,说曼联,我说皇马,你说你猜对了的话下次你在上面,我笑着说好,没想到最后你真的猜中了,兴奋地大喊反攻,我一把扑倒你,色情地含住你的唇吸允,你一把推开我,小脸红扑扑的,耳尖红的快要滴出血来,说你赢了你要在上面,我笑了笑,凑近你耳边,说,骑乘你也是在上面啊,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,你很用力地锤了我的肩膀,炸毛地警告我一个星期都不许上床,最后我们还是相拥而眠。
   
    我们曾经在这沙发上一起入眠,那天你吵着要睡沙发,只是因为卧室没电视看,还拉着我一起看,我们两个人捂着大毛毯,你抱着一桶薯片还有一瓶草莓牛奶,看着综艺节目,时不时就突然开怀大笑,我看着你,嘴角微微上扬,没过多久,你靠在我肩上轻轻地打起了鼾,我用手移了移你的头,让你睡得更舒服些,头靠着你的头,也睡着了。
   
    我们曾经在这沙发上冷战,你坐在那头,我坐在这头,相互无言,只不过是因为我轻轻搂了别的女孩子,我向你解释是拒绝那个女孩子表白,她对我提出最后的一个要求,你却傲娇的发了脾气,我无奈,把你轻轻拥入怀里,告诉你给你买草莓牛奶草莓蛋糕草莓酸奶都给你买好不好,你这才笑开了,指着我说我傻,我是傻,因为是你。
   
    我们曾经在沙发上讲鬼故事,那天停电了,你从橱柜深处好不容易找出两个香烛照明,我捧着香烛,你缠着我要我给你讲鬼故事,我给你讲了一个我认为不太可怕的鬼故事,你都吓得瑟缩在我的怀里不敢出来,我笑的几乎要背过气去,把你抱紧了,抱进卧室,相拥而眠。
   
    后来……
   
    我们分手了。
   
    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分手的原因。

    我以为我们都是深爱着对方的。
   
    但是真真切切的,我们分手了。
   
    你很快从我们同住的公寓里搬走了。

       我怅然若失的在盖上白布的沙发边蹲了很久,我始终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。
   
    公寓没了你,我也没了迷恋,没过多久我也离开了。
   
    再见面……
   
    是五年后。

        那天,你主动给我打电话了,你的电话号码没有变,我的也没有,手机里特别为你设置的铃声响起来了,我甚至有点无措。

        我慌乱又狼狈的掏出手机按下接听。

        你说
        有时间可以见一面吗。

        你的声音依旧开朗。

        我穿上了曾经你最喜欢的那件卫衣赴约。

        你依旧好看。

    你笑眯眯地看着我,向我递出一张请柬。
 
       我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。
   
    大红色的还带金边,真的好俗气啊。
   
    当时你在沙发上,窝在我的怀里,明明和我说过,请柬要是白色金边的,这样显得高大上一些,上面还要有个黑色的蝴蝶结,这样很可爱。
   
    你说,下个星期一是我的婚礼,我希望你能来给我做伴郎。
   
    我没有说话,打开那封请柬看了很久。
   
    又对上你的眼,扯出一个笑。

        我知道一定笑得很难看。
   
    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答道,
   
    好。
   
    我应该,放手了吧?
   
    你为我挑选伴郎的礼服,还摸着我的头说,我们柾国啊,穿什么都好看呢。
   
    我看着我身上和你身上相差无几的礼服,笑了笑,说,恩,好看,哥也好看。
   
    婚礼前一天,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去。
   
    我还是去了。
   
    他笑着领着我见他的新娘子,搂着我的肩说,柾国啊,她以后就是你的嫂子了。
   
    恩,嫂子很漂亮,和泰亨哥很般配呢。我听见自己这样说。
   
    婚礼开始前,我和他去了一趟厕所,我把他紧紧地在厕所隔间的墙上,极尽温柔地舔咬着他的唇。
   
    他没有反抗,也没有动作,任我撬开他的牙关,贪婪地汲取着他的口水,激烈的缠绕着他的舌头。
   
    然后,我对他说,哥,对不起,这是最后一次了,我……希望你和嫂子能够幸福。
   
    他神情淡漠,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   
    我垂下头,也跟了出去。
   
    恩,婚礼正式开始了。
   
    婚礼是西式的。
   
    他曾经在沙发上和我说过他想要一个西式婚礼。
   
    我的泰亨哥像天使一样站在红毯尽头,眉眼低垂。
   
    真的好好看。
   
    新娘从另一头挽着她父亲的手缓缓走向他。
   
    面带笑容,眼里满是喜悦之情。
   
    新娘父亲郑重的将新娘的手交到他手里。
   
    接下来该交换戒指了。
   
    婚礼并没有安排花童,而是请我来捧戒指盒。
   
    我从红毯头默默走向尾,刚抬脚,突然羽毛就飘洒下来了。
   
    我有点神情恍惚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他曾经在沙发上和我说,我出场的时候总要隆重一点,不如撒玫瑰花瓣吧。我说,比起玫瑰花瓣我更喜欢羽毛多一点,那不是更浪漫吗。
   
    我已经红了眼眶,低垂着头走到他们面前。
   
    我听见牧师对新娘说
   
   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?爱他、忠诚于他,无论他贫困、患病或者残疾,直至死亡。
    Do you?
   
    新娘说
    YES,I DO.
   
    是清脆又动听的声音,新娘的尾音上扬。
   
    神父又对他说
   
   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?爱她、忠诚于她,无论她贫困、患病或者残疾,直至死亡。
    Do you?
   
    我的双手抓紧了戒指盒,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   
    他迟迟没有声音,台下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。
   
    过了好一会儿,他扬起笑脸说
   
    YES,I DO.
   
    啊,原来只有我没有放下。
   
    是我输了,只有我在过去的这段记忆中苦苦挣扎,死去活来,无法释怀。
   
    我直接出了场,失神地横穿马路。
   
    那辆车向我使劲按着喇叭,我扭头去看,过亮的车头灯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   
    最后,我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希望金泰亨儿孙满堂,百岁无忧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我突然醒了过来,冒了一身的冷汗,身边的金泰亨被我惊醒问我怎么了,我紧紧的抱紧了他,说没事。
   
    还好你还在啊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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